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肅宗皇帝十四：章敬皇后生代宗皇帝，宮人孫氏生越王係，張氏生承天皇帝，王氏生衛王佖，陳婕妤生彭王僅，韋妃生兗王僴，張美人生涇王侹，裴昭儀生襄王僙，段婕妤生杞王倕，崔妃生召王偲，張皇后生恭懿太佋、定王侗，宮人生鄆王榮、宋王僖。
越王係，本名儋，肅宗第。天寶中，封南陽郡王，授特進。至德年十月，進封趙王。乾元年月，九節度之兵潰於河北，史思明僭號於相州，王師未集，朝廷震駭。詔以李光弼握兵關東以代儀。光弼請以親賢統師，七月，詔曰：握兵之要，古先重；命帥之道，心膂攸憑。是知靖難夷兇，必資於金革；總戎授律，實仗於親賢。蓋將底寧邦家，保息黎獻者矣。朕以薄德，纘承鴻緒，往屬元兇暴亂，中夏不寧。上憑宗社之靈，下藉熊羆之力，由是廓清咸、洛，拯此生人。頃以河朔殘妖，尚稽天討，蛇豕竊依於城堡，塗炭久被於齊氓，朕人父母，寧忘閔念。雖好生息戰，每冀其降；而餘孽昧恩，靡聞於悔禍。所以軒[03706]后親征於獯鬻，周文致役於昆夷，古之用兵，蓋非獲已。趙王係幼稟異操，「趙」字各本原作「越」，按彼時係猶未封越王，而爲趙王，今據唐大詔令集卷三六改。夙懷韜畧，負東平之文學，蘊任城之智勇。性惟忠孝，持愛敬以立身；志尚權謀，有經通之遠智。知者父，方有屬於維城；擇能而授，俾克申於戎律。且兇徒嘯聚，頗歷歲時，惡旣貫盈，理當撲滅。君親有命，可不敬乎！俾展龍豹之韜，永清梟獍之類。可充天下兵馬元帥，仍令司空、兼侍中、薊國公光弼副知節度行營。應緣軍司署置，所司準式。九月，史思明陷洛陽，光弼以副元帥董兵守河陽，王不出京師。十月，下詔車駕親征，諫官論奏乃止；王請行，不許。年四月，改封越王。寶應元年四月，肅宗寢疾彌留。皇后張氏與中官李輔國有隙，因皇太監國，謀誅輔國，使人以肅宗命召太入宮。皇后謂太曰：「賊臣輔國，久典禁軍，四方詔令，皆出其口。頃矯制命，逼徙聖皇。今聖體彌留，心懷怏怏，常忌吾與汝。聞射生內侍程元振結托黃門，將圖不軌，若不誅之，禍在頃刻。」太泣而對曰：「此人是陛下勛舊內臣，今聖躬不康，重以此驚撓聖慮，情所難任。若決行此命，當出外[03707]徐圖之。」後知太難與共，乃召係謂之曰：「皇太仁惠，不足以圖平禍難。」復以除輔國謀告之，曰：「汝能行此乎？」係曰：「能。」后令內謁者監段恆俊與越王謀，召中官有武勇者百餘人，授甲於長生殿。是月乙丑，皇后矯詔召太，程元振伺知之，告輔國。元振握兵於淩霄門候之，太旣至，以難告。太曰：「必無此。聖恙危篤，吾豈懼死不赴召乎？」元振曰：「社稷計，行則禍及矣。」遂以兵護太匿於飛龍廄。丙寅夜，元振、輔國勒兵於殿前，收捕越王及同謀內侍朱光輝、段恆俊等百餘人。禁系幽皇后於別殿，侍者十數人隨之。是日，皇后、越王俱輔國所害。係：建、逌、逾。建，建中元年十一月，封武威郡王，授殿中監同正員；逌封興道郡王，授殿中監同正員；逾封齊國公，光祿卿同正員。
承天皇帝倓，肅宗第。天寶中，封建寧郡王，授太常卿同正員。英毅有才畧，善射。祿山之亂，玄宗幸蜀，倓兄弟典親兵扈從。車駕渡渭，百姓遮道乞留太，太諭之曰：「至尊奔播，吾不忍違離左右，俟[03708]吾上奏聞。」倓於行宮謂太曰：「逆胡犯順，四海分崩，不因人情，何以興復？夫有國家者，孝莫若存社稷。今從至尊入蜀，則散關已東，非皇家所有，何以維屬人情？殿下宜購募豪傑，暫往河西，收拾戎馬，點集防邊將卒，不下十萬人，光弼、儀，全軍河朔，謀興復，計之上。」廣平王亦贊成之，於是令李輔國奏聞。玄宗欣然聽納，乃分從官、士卒以遣之。時敗卒膽破，兵仗不完，太旣北上，渡渭，一日百戰。倓自選驍騎數百衛從，每蒼黃顛沛之際，血戰在前。太或過時不得食，倓涕泗不自勝，上尤憐之，「上」字冊府卷二九一作「太子」，是時肅宗未卽位，當以「太子」於意較洽。軍士屬目於倓。至靈武，太卽帝位。廣平旣元，欲以倓天下兵馬元帥。侍臣曰：「廣平王冢嗣，有君人之量。」上曰：「廣平地當儲貳，何假更元帥？」左右曰：「廣平今未冊立，艱難時人尤屬望於元帥。況太從曰撫軍，守曰監國。今之元帥，撫軍，廣平宜。」遂以廣平元帥，倓典親軍，李輔國元帥府司馬。時張良娣有寵，倓性忠謇，因侍上屢言良娣頗自恣，輔國連結內外，欲傾動皇嗣。自是，日良娣、輔國所構，云「建寧恨不得兵權，頗畜異[03709]志。」肅宗怒，賜倓死。旣而省悟，悔之。明年冬，廣平王收復兩京，遣判官李泌入朝獻捷。泌與上有東宮之舊，從容語及建寧，肅宗改容謂泌曰：「倓於艱難時實得氣力，無故下人之所間，欲圖害其兄，朕以社稷計，割愛而之所。」泌對曰：「爾時臣在河西，豈不知其故。廣平兄弟，天倫篤睦，至今廣平言及建寧，則嗚咽不已。陛下之言，出於讒口。」帝因泣下曰：「已及此，無如之何！」泌因奏曰：「臣幼稚時念黃臺瓜辭，陛下嘗聞其說乎？高宗帝有八，睿宗最幼。天后所生四，「四子」，各本原作「三子」，據御覽卷一四九、通鑑卷二二〇改。自行第，故睿宗第四。長曰孝敬皇帝，太監國，而仁明孝悌。天后方圖臨朝，乃鴆殺孝敬，立雍王賢太。賢每日憂惕，知必不保全，與弟同侍於父母之側，無由敢言。乃作黃臺瓜辭，令樂工歌之，冀天后聞之省悟，卽生哀湣。辭云：『種瓜黃臺下，瓜熟離離。一摘使瓜好，再摘令瓜稀，摘猶尚可，四摘抱蔓。』而太賢終天后所逐，死於黔中。陛下有今日運祚，已一摘矣，慎無再摘。」上愕然曰：「公安得有是言！」時廣平王立功，亦張皇后所忌，潛構流言，泌因[03710]諷動之。及代宗卽位，深思建寧之冤，追贈齊王。暦年五月，詔曰：「故齊王倓，承天祚之慶，保鴻名之光。降志尊賢，高才好學，藝文博洽，智畧宏通。斷必知來，謀皆先，識無不達，理至逾精。乃者寇盜橫流，鑾輿南幸。先聖以宸扆之戀，將侍君親；惟王以宗廟之重，誓寧家國。克協朕志，載符天時，立辨羣議之非，同獻五原之計。中興之盛，實藉奇功。景命不融，早從厚穸，天倫之愛，震惕良深。流涕追封，胙於東海，頃加表飾，未極哀榮。夫以參舊邦再造之勤，成天下一家之業，而存未峻其等，歿未尊其稱，非所以旌徽烈，明至公。朕以眇身，纘膺寶，不及讓王之禮，莫申太弟之嗣，所懷靡殫，邈想逾切，非常之命，寵錫攸宜。敬用追謚曰承天皇帝，與興信公主第十四女張氏冥婚，謚曰恭順皇后。有司準式，擇日冊命，改葬於順陵，仍祔於奉天皇帝廟，同殿異室焉。」
衛王佖，肅宗第四。天寶中，封西平郡王，授殿中監同正員。早薨。寶應元年五月，追贈衛王。[03711]
彭王僅，肅宗第五。天寶中，封新城郡王，授鴻臚卿同正員。至德年十月，進封彭王。乾元年冬，史思明再陷河洛，關東用兵，人情震懼，羣臣請以親王遙統兵柄。年四月詔曰：古之哲王，宅中禦宇，莫不內封弟，外建籓維。故周稱百代，抑聞麟趾之美；命六官，亦樹犬牙之制。歷考前載，率由舊章。朕以薄德，纘承鴻緒，屬豺狼未殄，金革猶虞。賴文武藎臣，協心同德，庶克清於玄昆，期永保於皇圖。且授鉞分符，義已先於用武；維城作翰，道方弘於建親。咨爾分閫之崇，成予磐石之固。彭王僅等，銀潢毓慶，璿萼分輝，忠孝稟於天成，文武稱其用。今秦之地，萬國來庭，誠宜列皇以建封，崇懿籓而制勝，是資固本，委以臨戎。彭王僅可充河西節度使，兗王僴可充北庭節度使，涇王侹可充隴右節度使，杞王倕可充陜西節度使，興王佋可充鳳翔節度使。僅，是歲薨。鎮，授太仆卿同正員，封常山郡王。
兗王僴，肅宗第六。母韋妃，刑部尚堅之妹。肅宗在東宮，選太[03712]妃，生僴及永和公主。堅後李林甫誣構被誅，太懼，奏請與妃離異，於別宮安置，僴，天寶中封潁川郡王，授太詹同正員。至德年十月，進封兗王。乾元年，領北庭節度使。寶應元年薨。涇王侹，肅宗第七。天寶中，封東陽郡王，授光祿卿同正員。至德載十月，進封涇王。乾元年，領隴右節度使。興元元年薨。鄆王榮，肅宗第八。天寶中，封靈昌郡王。早世。寶應元年五月，追贈鄆王。
襄王僙，肅宗第九。至德載十月，封襄王。貞元七年正月薨。
杞王倕，肅宗第十。母段婕妤，貞元六年六月贈昭儀。倕，至德載封，貞元十四年薨。
召王偲，肅宗第十一。至德載十月封，元和元年薨。
恭懿太佋，肅宗第十。至德載封興王。上元元年六月薨。佋，皇后張氏所生，上尤鐘受。後屢危太，欲以興王儲貳，會薨而止。七月丁亥，詔曰：厚禮所以飾終，易名所以表行。況情鐘天屬，寵及褒[03713]封，載疇加等之美，式元儲之贈，永懷軫念，有惻彜章。第十故興王佋，毓慶璿源，分華若木，天資純孝，神假聰明。河間聚，幼聞樂善之旨；延陵聽樂，早得知音之妙。頃以暫嬰沈瘵，殆積旬時，而資敬益彰，穎晤逾爽。愛親之戀，言不間於斯須；告訣之辭，先符於夢寐。顧惟至性，實切深哀。將胙土析珪，載崇籓翰，聞詩對易，爰就琢磨。方冀成立，豈期天喪。瑤英始茂，遽摧於當春；隙駟俄遷，忽沈於厚夜。興言痛悼，閔惜良深。宜賁寵於青宮，俾哀榮於玄穸。可贈太，謚曰恭懿。應緣喪葬，所司準式，仍令京兆尹劉晏充監護使。詔宰臣李揆持節冊命。十一月，葬於高陽原。其哀冊曰：維上元元年，太歲庚，六月己未朔，十六日甲申，皇第十、持節鳳翔等四州節度觀察使興王佋，薨於中京內邸，殯於寢之西階。粵八月丁亥，冊贈皇太，廟號恭懿。冬十一月庚寅，詔葬於長安之高陽原，禮。燕隧開封，龍轀進轍，陳祖載而就位，儼塗芻以成列。皇帝哀玉林之悶景，憫璿萼之罹霜，「罹」字局本作「搉」，餘各本均作「惟」，據英華卷八三九、唐大詔令集卷三二改。瞻龍綍而增思，懷雁池而永。考謚惟古，褒崇有式。爰詔史[03714]司，恭宣懿德。其辭曰：惟天祚唐，累葉重光，中興宸景，再紐乾綱。本枝建國，磐石疏疆，克開龍胤，實曰賢王。驪源孕彩，日幹騰芳，深仁廣孝，蘊藝含章。秀發童年，惠彰齔齒，蹈禮知方，承尊葉旨。對日流辯，占鳳擅美，魯、衛後塵，間、平絕軌。胡孽初構，王師未班，爰從繈褓，載歷險艱。愛中掖，名崇懿籓，居常稟訓，動不違顏。禮及佩觿，朝加分器，胙土延渥，登壇受帥。玉質金聲，文經武緯，樂善寶，崇儒是貴。浚哲外朗，溫文內深，閱成誦，觀樂表音。五經在口，六律諧心，才優藝洽，絕古超今。蛇豕猶梗，寰區未乂。滌慮祈真，焚香演偈。食去葷血，心依定惠。庶福邦家，俾清兇穢。霧露嬰疾，聰明害神，沉痾始遘，彌曠盈旬。止慮無擾，發言有倫，在膏方亟，問膳逾勤。雲物告征，星辰變象，楚藥無救，秦醫莫仗。靈儀窅而上賓，徽音邈其長往。違舊邸於青社，卽幽陵於黃壤。嗚呼哀哉！魂氣奪兮去何之，精靈存兮孝有思。念君親之永隔，托夢寐而來辭。延桂宮而震悼，貫椒壼而纏悲。旌遺芳於碣館，賁新命於儲闈。鳴呼哀哉！先遠戒候，占龜獻吉。指鶉野而西臨，背鳳城而[03715]右出。天慘慘而苦霧，山蒼蒼而曀日。望馳道而長辭，赴幽塗而永畢。嗚呼哀哉！生寵王兮宸愛所鐘，歿追上嗣兮朝典斯崇。升玉笙於洞府，閱銀棨於泉宮。「閟」字各本原作「閱」，據英華卷八三九改。金石誰固，人生有終，簡冊攸記兮德音無窮。敢直詞於篆美，庶永代而成風。鳴呼哀哉！佋薨時年八歲。旣薨之夕，肅宗、張后俱夢佋有如平昔，拜辭流涕而去。帝方寢疾，追念過深，故特以儲闈之贈寵之。上疾累月方平。
定王侗，肅宗第十。亦張后所生，佋之母弟。至德載，封定王。寶應初薨，時年甚幼。
宋王僖，肅宗第十四。初封淮陽王，早夭，追封宋王。
代宗皇帝十：睿真皇后沈氏生德宗皇帝，崔妃生昭靖太，獨孤皇后生韓王迥；餘十七王，舊史不載母氏所出。
昭靖太邈，代宗第。寶應元年，「寶應」，各本原作「寶暦」，據新書卷八二十一宗諸子傳改。封鄭王。暦初，代皇太天下兵馬元帥。王好讀，以儒行聞。暦九年薨，廢朝日，由是罷元帥之職。上惜其才早夭，冊贈昭靖太，葬於萬年縣界。[03716]
均王遐，代宗第。早夭，貞元八年追封。
睦王述，代宗第四。暦九年冬，田承嗣謀亂河朔，時鄭王居長，典兵師，不幸薨落，諸王皆幼，多未封建。臣奏議請封親王，分領戎師，以威天下。十年月，詔曰：虞、夏之制，諸疏封；、魏以還，十連授律。是用錫珪班瑞，盤石開疆，信通邑之紀綱，中都之屏翰。然則旌鉞之寄，推擇攸難，因親之任，各膺其命。第四述、第五逾、第六連、第七迥、第八遘、第十造、第十四暹、第十五運、第十六遇、第十七遹、第十八通、第十九逵、第十逸等，並敏茂純懿，稟於衷誠，溫良孝恭，形於進對，動皆合義，居必有常。可以理衆靖人，撫封宣化，而總列城之賦，繕分閫之謀，克勤公家，允輔王室。今則均茅社之寵，盛槐庭之儀，授鉞登車，嗣茲朝典，維城之固，爾其懋哉。述可封睦王，充嶺南節度支度營田、五府經畧觀察處置等使；逾可封郴王，充渭北鄜、坊等州節度使；連可封恩王；韓王迥可汴、宋等節度觀察處置等使；遘可封鄜王；造可封忻王，充昭義軍節[03717]度觀察處置等使；暹可封韶王，運可封嘉王，遇可封端王，遹可封循王，通可封恭王，逵可封原王，逸可封雅王：仍並可封開府儀同司。是時，皇勝衣者盡加王爵，不出閣。德宗朝，述諸王之長。時分命中使周行天下，求訪沈太后，詔以睦王奉迎太后使，以工部尚喬琳副之。貞元七年薨。
丹王逾，代宗第五。暦十年，封郴王，領渭北鄜坊節度使。建中四年，改丹王。元和十五年薨。
恩王連，代宗第六。暦十年封，元和十年薨。
韓王迥，代宗第七。以母寵，旣生而受封，雖沖幼，恩在鄭王之亞。寶應元年，封韓王。貞元十年薨，時年四十七。
簡王遘，代宗第八。暦十年，封鄜王，建中四年，改封簡王。元和四年薨。
益王乃，代宗第九。暦四年封。
隋王迅，代宗第十。暦十年封，興元元年薨。[03718]
荊王選，代宗第十一，早世。建中年正月，追封荊王，贈開府儀同司。
蜀王溯，代宗第十。暦十四年封。本名遂，建中年改今名。
忻王造，代宗第十。暦十年封，仍領昭義軍節度觀察使。元和六年薨。
韶王暹，代宗第十四。暦十年封，貞元十年薨。
嘉王運，代宗第十五。暦十年封，貞元十七年薨。
端王遇，代宗第十六。暦十年封，貞元七年薨。
循王遹，代宗第十七。暦十年封。
恭王通，代宗第十八。暦十年封。
原王逵，代宗第十九。暦十年封。和六年薨。
雅王逸，代宗第十。暦十年封，貞元十五年薨。
史臣曰：艷妻破國，孽敗宗。前代英傑之君，率不免於斯累者，何？良以愛惡不由於義斷，毀譽遽逐於情移。雖申生孝己之仁，卒不能[03719]回君父之愛，悲哉！孝宣皇帝當屯剝之運，收忠義之心，忍行愛之刑，終宥奸閹之罪，雅君，之痛心。張后卒以兇終，固其宜矣。
贊曰：牀簀之愛，人情易惑。以義制情，哲王令德。李侯悟主，韻諧金石。褒謚建寧，良堪太息。
唐列傳卷第六十六[03720]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