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胡公滿者，虞帝舜之後。昔舜庶人時，堯妻之女，居于嬀汭，其後因氏姓，姓嬀氏。舜已崩，傳禹天下，而舜商均封國。㌖曰按：商均所封虞，即今之梁國虞城是也。夏后之時，或失或續。㌖曰按：夏代猶封虞思、虞遂是也。至于周武王克殷紂，乃復求舜後，㌖曰按左傳虞遏父爲周陶正，以服事武王。杜注：遏父，遂之後。陶正，官名。是生滿者也。得嬀滿，封之於陳，㌖曰左傳曰：「武王以元女太姬配虞胡公而封之陳，以備三恪。」以奉帝舜祀，是胡公。胡公卒，申公犀侯立。申公卒，弟相公臯羊立。相公卒，立申公突，是孝公。孝公卒，慎公圉戎立。慎[01967]公當周厲王時。慎公卒，幽公寧立。幽公十年，周厲王奔于彘。十年，幽公卒，釐公孝立。釐公六年，周宣王即位。十六年，釐公卒，武公靈立。武公十五年卒，夷公說立。是歲，周幽王即位。夷公年卒，弟平公燮立。㌗曰燮，先牒反。平公七年，周幽王犬戎所殺，周東徙。秦始列諸侯。十年，平公卒，文公圉立。文公元年，取蔡女，生佗。㌗曰徒何反。十年，文公卒，長桓公鮑立。桓公十年，魯隱公初立。十六年，衞殺其君州吁。十年，魯弒其君隱公。十八年[01968]正月甲戌己丑，桓公鮑卒。㌖曰陳亂，故再赴其日。㌗曰甲戌、己丑凡十六日。桓公弟佗，其母蔡女，故蔡人佗殺五父及桓公太免而立佗，㌕譙周曰：「春秋傳謂佗即五父，丗家與傳違。」㌖曰譙周云「丗家與春秋傳違」者，按左傳桓公五年「文公子他殺桓公太子免而代立」，經六年「蔡人殺陳他，立桓公子躍爲厲公」，而左傳以厲公名躍。他立未踰年，故無諡。又莊二十二年傳云「陳厲公，蔡出也，故蔡人殺五父而立之」。則他與五父俱爲蔡人所殺，其事不異，是一人明矣。史記旣以他爲厲公，遂以躍爲利公。尋厲利聲相近，遂誤以他爲厲公，五父爲别人，是太史公錯耳。班固又以厲公躍爲桓公弟，又誤也。是厲公。桓公病而亂作，國人分散，故再赴。㌕徐廣曰：「班氏云厲公躍者，桓公之弟也。」厲公年，生敬仲完。周太史過陳，陳厲公使以周易筮之，卦得觀之否：㌕賈逵曰：「坤下巽上觀，坤下乾上否，觀爻在六四，變而之否。」「是觀國之光，[01969]利用賓于王。㌕杜預曰：「此周易觀卦六四爻辭也。易之爲書，六爻皆有變象，又有互體，聖人隨其義而論之。」此其代陳有國乎？不在此，其在異國？㌗曰六四變，內卦爲中國，外卦爲異國。非此其身，在其孫。㌗曰內卦爲身，外卦爲子孫。變在外，故知在子孫也。若在異國，必姜姓。㌗曰六四變，此爻是辛未，觀上體巽，未爲羊，巽爲女，女乘羊，故爲姜。姜，齊姓，故知在齊。姜姓，太嶽之後。㌕杜預曰：「姜姓之先爲堯四嶽。」物莫能兩，陳衰，此其昌乎？」㌗曰周敬王四十一年，楚惠王殺陳湣公。齊簡公，周敬王三十九年被田常殺之。厲公取蔡女，蔡女與蔡人亂，厲公數如蔡淫。七年，厲公所殺桓公太免之弟，長曰躍，中曰林，少曰杵臼，共令蔡人誘厲公以好女，與蔡人共殺厲公㌕公羊傳曰：「淫于蔡，蔡人殺之。」而立躍，是利公。[01970]利公者，桓公。利公立五月卒，立中弟林，是莊公。莊公七年卒，少弟杵臼立，是宣公。宣公年，楚武王卒，楚始彊。十七年，周惠王娶陳女后。十一年，宣公後有嬖姬生款，欲立之，乃殺其太禦寇。禦寇素愛厲公完，完懼禍及己，乃奔齊。齊桓公欲使陳完卿，完曰：「羈旅之臣，㌕賈逵曰：「羈，寄；旅，客也。」幸得免負檐，君之惠，不敢當高位。」桓公使工正。㌗曰周禮云冬官爲考工，主作器械。齊懿仲欲妻陳敬仲，卜之，占曰：「是謂鳳皇于飛，和鳴鏘鏘。㌕杜預曰：「雄曰鳳，雌曰皇。雄雌俱飛，相和而鳴，鏘鏘然也。猶敬仲夫妻有聲譽。」有嬀之後，將育[01971]于姜。㌕杜預曰：「嬀，陳姓。姜，齊姓。」五丗其昌，並于正卿。㌕服虔曰：「言完後五丗與卿並列。」八丗之後，莫之與京。」㌕賈逵曰：「京，大也。」㌗曰杜預云：敬八代孫，田常之子襄子磐也。而杜以常爲八代者，以桓子無宇生武子開，與釐子乞皆相繼事齊，故以常爲八代。十七年，齊桓公伐蔡，蔡敗；南侵楚，至召陵，還過陳。陳夫轅濤塗惡其過陳，詐齊令出東道。東道惡，桓公怒，執陳轅濤塗。是歲，晉獻公殺其太申生。四十五年，宣公卒，款立，是穆公。穆公五年，齊桓公卒。十六年，晉文公敗楚師于城濮。是歲，穆公卒，共公朔立。共公六年，楚太商臣弒其父成王代立，是穆王。十一年，秦穆公卒。十八[01972]年，共公卒，靈公平國立。靈公㌗曰諡法云「亂而不損曰靈」。元年，楚莊王即位。六年，楚伐陳。十年，陳及楚平。十四年，靈公與其夫孔寧、儀行父皆通於夏姬，㌗曰列女傳云：「陳女夏姬者，陳大夫夏徵舒之母，御叔之妻也，三爲王后，七爲夫人，公侯爭之，莫不迷惑失意。」杜預云：「夏姬，鄭穆公女，陳大夫御叔之妻。」左傳云：「殺御叔，弒靈侯，戮夏南，出孔、儀，喪陳國也。」衷其衣以戲於朝。㌕左傳曰：「衷其衵服。」穀梁傳曰：「或衣其衣，或中其襦。」泄冶諫曰：「君臣淫亂，民何效焉？」靈公以告，請殺泄冶，公弗禁，遂殺泄冶。㌕春秋曰：「陳殺其大夫泄冶。」十五年，靈公與飲於夏氏。公戲曰：「徵舒似汝。」曰：「亦似公。」㌕杜預曰：「靈公即位十五年，徵舒已爲卿，年大，無嫌是公子也。蓋以夏姬淫放，故謂其子多似以爲戲也。」徵舒怒。[01973]靈公罷酒出，徵舒伏弩廏門射殺靈公。㌕左傳曰：「公出自其廏。」孔寧、儀行父皆奔楚，靈公太午奔晉。徵舒自立陳侯。徵舒，故陳夫。夏姬，御叔之妻，舒之母。成公元年冬，楚莊王夏徵舒殺靈公，率諸侯伐陳。謂陳曰：「無驚，吾誅徵舒而已。」已誅徵舒，因縣陳而有之，羣臣畢賀。申叔時使於齊來還，獨不賀。㌕賈逵曰：「叔時，楚大夫。」莊王問其故，對曰：「鄙語有之，牽牛徑人田，田主奪之牛。徑則有罪矣，奪之牛，不亦甚乎？今王以徵舒賊弒君，故徵兵諸侯，以義伐之，已而取之，以利其地，則後何以令[01974]於天下！是以不賀。」莊王曰：「善。」乃迎陳靈公太午於晉而立之，復君陳如故，是成公。孔讀史記至楚復陳，曰：「賢哉楚莊王！輕千乘之國而重一言。」㌖曰謂申叔時之語。㌗曰家語云：「孔子讀史記至楚復陳，喟然曰：『賢哉楚莊王！輕千乘之國而重一言之信。非申叔時之忠，弗能建其義；非楚莊王之賢，不能受其訓也。』」十八年，楚莊王卒。十九年，陳倍楚盟。十年，楚共王伐陳。是歲，成公卒，哀公弱立。楚以陳喪，罷兵去。哀公年，楚圍陳，復釋之。十八年，楚公圍弒其君郟敖自立，靈王。十四年，初，哀公娶鄭，長姬生悼太師，少姬生偃。㌖曰昭八年經云「陳侯之弟招殺陳丗子偃[01975]師」。左傳「陳哀公元妃鄭姬生悼太子偃師」。今此云兩姬，又分偃師爲二人，亦恐此非。嬖妾，長妾生留，少妾生勝。留有寵哀公，哀公屬之其弟司徒招。哀公病，月，招殺悼太，立留太。哀公怒，欲誅招，招發兵圍守哀公，哀公自經殺。㌕徐廣曰：「三十五年時。」招卒立留陳君。四月，陳使使赴楚。楚靈王聞陳亂，乃殺陳使者，㌖曰即司徒招。又一名「苕」。使公弃疾發兵伐陳，陳君留奔鄭。九月，楚圍陳。十一月，滅陳。使弃疾陳公。招之殺悼太，太之名吳，出奔晉。晉平公問太史趙曰：「陳遂亡乎？」對曰：「陳，顓頊之族。㌕服虔曰：「陳祖虞舜，舜出顓頊，故爲顓頊之族。」陳氏得政[01976]於齊，乃卒亡。㌕賈逵曰：「物莫能兩盛。」自幕至于瞽瞍，無違命。㌕賈逵曰：「幕，舜後虞思也。至于瞽瞍，無聞違天命以廢絕者。」鄭衆曰：「幕，舜之先也。」駰案國語，賈義爲長。㌖曰賈逵以幕爲虞思，非也。傳言自幕至瞽瞍，知幕在瞽瞍之前，必非虞思明矣。舜重之以明德。至於遂，㌕杜預曰：「遂，舜後。蓋殷之興，存舜之後而封遂，言舜德乃至於遂也。」㌖曰重音持用反。杜預以爲舜有明德，乃至遂有國，義亦然也。且文云「自幕至瞽瞍，無違命，舜重之以明德」，是言舜有明德爲天子也。乃云殷封遂，代守之，亦舜德也。按：系本云「陳，舜後」。宋忠云「虞思之後，箕伯、直柄中衰，殷湯封遂於陳，以爲舜後」是也。丗丗守之。及胡公，周賜之姓，㌕杜預曰：「胡公滿，遂之後也。事周武王，賜姓曰嬀，封之陳。」使祀虞帝。且盛德之後，必百丗祀。虞之丗未，其在齊乎？」楚靈王滅陳五歲，楚公弃疾弒靈王代立，是平王。平王初立，欲得和諸侯，乃求故陳悼太師之[01977]吳，立陳侯，是惠公。惠公立，探續哀公卒時年而元，空籍五歲矣。㌖曰惠公探取哀公死楚，陳滅之後年爲元年，故今空籍五歲矣。一云籍，借也，謂借失國之後年爲五年。十年，陳火。十五年，吳王僚使公光伐陳，取胡、沈而去。㌖曰系本云「胡，歸姓；沈，姬姓」。沈國在汝南平輿，胡亦在汝南。十八年，吳王闔閭與胥敗楚入郢。是年，惠公卒，懷公柳立。懷公元年，吳破楚，在郢，召陳侯。陳侯欲徃，夫曰：「吳新得意；楚王雖亡，與陳有故，不可倍。」懷公乃以疾謝吳。四年，吳復召懷公。懷公恐，如吳。吳怒其前不徃，留之，因卒吳。陳乃立懷公之越，是湣公。㌖曰按左傳，湣公名周，是史官記不同 [01978]也。湣公六年，孔適陳。吳王夫差伐陳，取邑而去。十年，吳復來伐陳，陳告急楚，楚昭王來救，軍於城父，吳師去。是年，楚昭王卒於城父。時孔在陳。㌖曰按：孔子以魯定公十四年適陳，當陳湣公之六年，上文說是。此十三年，孔子仍在陳，凡經八年，何其久也？十五年，宋滅曹。十六年，吳王夫差伐齊，敗之艾陵，使人召陳侯。陳侯恐，如吳。楚伐陳。十一年，齊田常弒其君簡公。十年，楚之白公勝殺令尹西、綦，襲惠王。葉公攻敗白公，白公自殺。十四年，楚惠王復國，以兵北伐，殺陳湣公，遂滅陳而有之。是歲，孔卒。[01979]
杞東樓公者，夏后禹之後苗裔。㌖曰杞，國名也，東樓公號諡也。不名者，史先失耳。宋忠曰「杞，今陳留雍丘縣」。故地理志云雍丘縣，故杞國，周武王封禹後爲東樓公是也。蓋周封杞而居雍丘，至春秋時杞已遷東國，故左氏隱四年傳云「莒人伐杞，取牟婁」。牟婁，曹東邑也。僖十四年傳云「杞遷緣陵」。地理志北海有營陵，淳于公之縣。臣瓉云「即春秋緣陵，淳于公所都之邑」。又州，國名，杞後改國曰州而稱淳于公，故春秋桓五年經云「州公如曹」，傳曰「淳于公如曹」是也。然杞後代又稱子者，以微小又僻居東夷，故襄二十九年經稱「杞子來盟」，傳曰「書曰子，賤之」也。殷時或封或絕。周武王克殷紂，求禹之後，得東樓公，封之於杞，㌕宋忠曰：「杞，今陳留雍丘縣也。」以奉夏后氏祀。東樓公生西樓公，西樓公生題公，題公生謀娶公。㌕徐廣曰：「謀，一作『謨』。」㌖曰娶音子臾反。謀娶公當周厲王時。謀娶公生武公。武公立四十七年卒，靖公立。靖公[01980]十年卒，共公立。共公八年卒，德公立。㌕徐廣曰：「丗本曰惠公。」㌖曰系本、譙周並作「惠公」，又云惠公生成公及桓公，是此系家脱成公一代，故云「弟桓公姑容立」，非也。且成公又見春秋經傳，故左傳莊二十五年云杞成公娶魯女，有婚姻之好。至僖二十二年卒，始赴而書，左傳云成公也，未同盟，故不書名。是杞有成公，必當如譙周所說也。德公十八年卒，弟桓公姑容立。㌕徐廣曰：「丗本曰惠公立十八年，生成公及桓公；成公立十八年，桓公立十七年。」桓公十七年卒，孝公匄㌖曰匄音蓋。立。孝公十七年卒，弟文公益姑立。文公十四年卒，弟平公鬱立。㌖曰一作「郁釐」，譙周云名鬱來，蓋「鬱」「郁」「釐」「來」並聲相近，遂不同也。平公十八年卒，悼公成立。悼公十年卒，隱公乞立。七月，隱公弟遂弒隱公自立，是釐公。釐公十九年卒，湣公維[01981]立。湣公十五年，楚惠王滅陳。十六年，湣公弟閼路弒湣公代立，是哀公。㌖曰閼音遏。哀公殺兄湣公而立，諡哀。譙周云諡懿也。哀公立十年卒，湣公勑立，㌕徐廣曰：「勑，一作『遫』。」是出公。出公十年卒，簡公春立。立一年，楚惠王之四十四年，滅杞。杞後陳亡十四年。杞微，其不足稱述。舜之後，周武王封之陳，至楚惠王滅之，有丗家言。禹之後，周武王封之杞，楚惠王滅之，有丗家言。契之後殷，殷有本紀言。殷破，周封其後於宋，齊湣王滅之，有丗家言。后稷之後周，秦昭王滅之，有本紀言。臯陶之後，或[01982]封英、六，㌖曰本或作蓼、六，皆通。然蓼、六皆咎繇之後也。據系本，二國皆偃姓，故春秋文五年左傳云楚人滅六，臧文仲聞六與蓼滅，曰「臯陶、庭堅不祀忽諸」。杜預曰「蓼與六皆咎繇後」。地理志云六，故國，臯陶後，偃姓，爲楚所滅。又僖十七年「齊人徐人伐英氏」。杜預曰「英、六皆臯陶後，國名」。是有英、蓼，實未能詳。或者英改號蓼。楚穆王滅之，無譜。伯夷之後，至周武王復封於齊，曰太公望，陳氏滅之，有丗家言。伯翳之後，至周平王時封秦，項羽滅之，有本紀言。㌖曰秦祖伯翳，解者以翳益，則一人，今言十一人，叙伯翳而又别言垂、益，則是二人也。且按舜本紀叙十人，無翳而有彭祖，彭祖亦墳典不載，未知太史公意如何，恐多是誤。然據秦本紀叙翳之功，云「佐舜馴調鳥獸」，與舜典「命益作虞，若予上下草木鳥獸」文同，則爲一人必矣，今未詳其所以。垂、益、夔、龍，其後不知所封，不。右十一人者，皆唐虞之際名有功德臣；其五人之後[01983]皆至帝王，㌖曰舜、禹身爲帝王，其稷、契及翳則後代皆爲帝王也。餘乃顯諸侯。滕、薛、騶，夏、殷、周之間封，，不足齒列，弗論。㌖曰滕不知本封，蓋軒轅氏之子有滕姓，是其祖也。後周封文王子錯叔繡於滕，故宋忠云「今沛國公丘是滕國也」。薛，奚仲之後，任姓，蓋夏、殷所封，故春秋有滕侯、薛侯。邾，曹姓之國，陸終氏之子會人之後。邾國，今魯國騶縣是也。然三國微小，春秋時亦預會盟，蓋史缺無可叙列也。又許太叔，太岳之胤，二邾，曹姓之君，並通好諸侯，同盟大國，不宜全沒其事，亦可叙其本末，補許邾丗家。周武王時，侯伯尚千餘人。及幽、厲之後，諸侯力攻相并。江、黄、胡、沈之屬，不可勝數，㌖曰系本江、黄二國並嬴姓。又地理志江國在汝南安陽縣。故弗采著于傳上。
太史公曰：舜之德可謂至矣！禪位於夏，而後丗血食者歷代。及楚滅陳，而田常得政於齊，卒[01984]建國，百丗不絕，苗裔茲茲，有土者不乏焉。至禹，於周則杞，微甚，不足數。楚惠王滅杞，其後越王勾踐興。
索隱述贊曰：
盛德之祀，必及百丗。舜、禹餘烈，陳、杞是繼。嬀滿受封，東樓纂系。閼路篡逆，夏姬淫嬖。國衰微，或興或替。前并後虜，皆亡楚惠。勾踐勃興，田和吞噬。蟬聯血食，豈其苗裔？[01985]
史貳阡肆伯玖拾陸字 註貳阡壹伯壹拾捌字
陳杞世家第六 史記十六終[01986]
